第五集:宫闱之乱 / 第五回:临淄王府
官兵离去后,孟春和晓昕急忙走了进来,晓昕一看见王琚,不知是喜是忧,
眼眶一红,泪水直淌而下,扑到王琚身上:「琚郎,你……你没事真好,那些官
兵会再来吗?」
王琚轻轻抚摸着她,微笑道:「是我不好,害妳为我担心!」
辛钘道:「武三思决计不会再为难王兄,大家可以放心。」
孟春拍着胸口道:「刚才真是吓破了胆,看那些官兵凶巴巴的,一涌进来便
大嚷大叫,我还道春花楼便此完了!」
李隆基招呼二人坐下,孟春却道:「我还要出去安抚客人,免得他们给吓坏
了不敢再来!」
李隆基和辛钘一笑,由她自去。晓昕和王琚坐了下来,辛钘笑道:「王兄弟
必定很奇怪,武三思因何会这样吞声忍气,敢怒而不敢言,是不是?」
王琚虽然得辛钘帮助,救回一命,却没半点欣喜之色,说道:「阁下和德静
王的交情果然非浅,恕在下有眼不识荆山玉,请勿见怪。」若非碍于李隆基的颜
脸,恐怕言语更加尖刻。
李隆基见他语气不善,便知他误会了,正要解释,只见辛钘淡淡一笑,已截
住道:「王兄只是说对一半,我和武三思之间确实关系非浅,但不是交情,只因
他害怕自己性命安危,叫他不得不卖我这个人情。」
王琚听得大惑不解,李隆基笑道:「少孤兄,你误会辛老弟了!」当下便将
辛钘如何帮忙老丁,武三思如何领兵大斗杨门,一一与他说了,关于辛钘如何使
用仙术威吓武三思,李隆基根本就不知情,自然无法和他说。
辛钘笑道:「武三思只要一日不死,恐怕我还要和他纠缠下去,想来也确实
好玩,把个奸王弄在指掌间把玩,果然大呼过瘾!」
王琚听完李隆基的说话,他和晓昕当即站起身来,向辛钘深深一礼,说道:
「少孤无礼得罪,兄弟莫怪。」
辛钘连忙还礼,笑道:「大家都是好兄弟,王兄何须多礼。」
李隆基说道:「今日能解决这件事,少孤兄就不再用担心晓昕姑娘了,你俩
这杯喜酒,可不能少了我这个把弟呀。」
王琚笑道:「这个当然!再生之德,岂是一杯酒水了事,即使上刀山,跳火
海,王某两肋插刀,在所不辞。」
辛钘笑道:「王兄太言重了!」接着叹道:「武三思老奸巨猾,只恨我少不
更事,阅历浅薄,两句说话便给他堵得死死的,无法为驸马爷说情!」
王琚摇头道:「兄弟有这分心,已经很难得了,也无须自责,驸马都尉毕竟
是皇上的女婿,看在女儿情分,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。」
辛钘道:「武三思倒行逆施,直是令人发指,天理循环,此人必无善终。」
三人倾谈一会,辛钘向李隆基道:「咱俩来此已经有半天,那些妞儿必定很
担心了,还是回去吧。」
李隆基点头道:「少孤兄,既然大事已了,不如到舍下好好庆祝一番如何?
晓昕姑娘也一起来好吗?」
晓昕道:「先多谢王爷,晓昕还有点事要和孟大姐说,改日晓昕再到王府致
谢,请王爷见谅。琚郎,难得大家高兴,你便随王爷去吧,这里的事由我和孟大
姐交代便可以。」
王琚道:「好吧,妳和孟大姐说完就早点休息,明儿我再来看妳。」
三人离开春花楼,走出平康坊,过了东市,便是隆庆坊所在,当年先帝赐与
此坊给李隆基兄弟居住,隆庆坊面积极广(约明清古宫一倍),是长安城内最大
一个坊,面积比西市、东市和太子东宫还要大。
隆庆坊内全以园林设计,近百栋楼房掩映在柳影花阴下,三人从金明门进入
,只见四处花木扶疏,崇台复殿,端的奇巧自然。
辛钘一进入金明门,直看得瞠目结舌,啧啧说道:「我和老哥相识至今,还
不曾到你家中拜候,没想是这样大的一个地方,若是要我独个儿找,恐怕也要找
上半天才行!」
入口处左首有一大马棚,见有两名马夫牵了三匹马儿过来,李隆基与二人说
:「这里离我家还远,不得不以马代步。」
三人坐上马匹,骈骑缓行。李隆基指向前面远处一栋大宅,说道:「这是我
兄长的住宅,绕过这几栋楼房,便是我的居处。」
辛钘顺着他手指延颈望去,不禁吐一吐舌头,只看见一角飞檐屋顶,隐隐藏
在高榆矮柳中,距离这里足有里许路程。辛钘心想:「杨府已经够大了,但这里
还要大上百倍,实在令人难以相信,当下问道:「这样大的地方,就只住你们几
兄弟?」
李隆基点头道:「当年阿母子把这里赐与我父亲,后来父亲迁往太极宫后,
便只有咱们兄弟四人,还有几个姊姊妹妹住在这里,这里环境确实不错,只是不
大方便,往往出入要走好几里路。」
辛钘笑道:「这么好的地方,若然我住在这里,也不想四处去了!」
李隆基道:「老弟喜欢这里,就在这里多住几天,四处玩玩,咱哥儿三人又
可多聚些时,不是很好吗?」
辛钘道:「没错,明儿王兄把晓昕姑娘接来这里,夫妻俩便可开开心心在一
起,多写意喔!」
王琚听见微微一笑,说道:「既然这样,恭敬不如从命。」
不觉间三人来到一个椭圆形大湖,只见花木扶苏,湖光船影,犹如仙境一般
,辛钘指着湖畔一座小岛,岛上盖了一座红柱绿瓦的大亭榭,说道:「景色太迷
人了,这四角楼台叫什么名字?」
李隆基答道:「沉香亭,取自:『欢作沉水香,侬作博山炉。』」
辛钘说道:「逸态横生!妙哉,果然气势不凡。」
赏景谈笑间,不觉已到达李隆基的住处,雕甍画栋,峻桷层榱,好一座雄伟
磅薄的大楼,四下楼阁错落,庑厢环绕,更显庄严富丽。
还没进入大屋,府中家丁仆役,丫鬟使女已候在门外迎接,仆役为三人牵过
马匹,李隆基领着二人徐步入内,一名美艳少妇迎近前来,轻轻敛衽一福,李隆
基笑道:「夫人,我来为妳介绍。」
这位美妇人却是李隆基正妻王倚翠,是太仆少卿王守一之妹,为人贤惠、端
庄,甚得李隆基庞爱,只是一直至今,仍不曾为他诞下一男半女,颇有点遣憾!
辛钘看着这少妇,也为之惊讶,眼前这位绝色女子,原来就是王妃,见她虽
然一身贵妇人打扮,却掩不住青春少女的神韵和气息。
来到大厅,已见紫琼等人在厅上等候,另有一名美妇在旁相陪,这个美妇便
是李隆基的小妾刘千雅,两年间已和李隆基诞下一子一女。
辛钘看见紫琼在厅上,登时喜容满脸,李隆基挽着王琚的手,上前与众人介
绍,继而分宾主坐下,彼此言笑甚欢。
李隆基喜爱音律,常自编曲乐,言谈之间,突然低声吩咐身边的刘千雅:「
拿箫来!」
千雅会意,取出一管玉箫来,款款的递与李隆基,只见他微微一笑,说道:
「难得大家聚在一块,隆基便献丑吹奏一曲。」辛钘率先拍手叫好,众人自然齐
声附和。
李隆基握箫就唇,悠扬的箫声丝丝送出,忽听得千雅清亮的声音响起,和着
箫声唱道:「青青河畔草,郁郁园中柳。盈盈楼上女,皎皎当窗牖。娥娥红粉女
,纤纤出素手。昔为良家女,今为游子妇。游子行不归,空床难独守。」
歌声缠绵委婉,凄楚动人,众人听得如痴如醉。辛钘确没想到,一吹一唱,
竟达到如此传神入化的地步!一曲终了,立时掌声四起,良久不绝。
辛钘兴奋地道:「老哥真有你一手,能文能武,委实人中之龙!」
是夜,临淄王府内设席张筵,和音奏乐,显得特别殷勤热情,直到酒醉饭饱
,李隆基着人安排房间,方各自回房休息。
李隆基遣使下人至关中杨门,传达辛钘等人在王府小住几天,免得让杨曲亭
夫妇担心牵挂。
辛钘刚进入房间,还没坐定,听得房门声响,他还道是适才引路的丫鬟,便
即回身开门,却见一个俏生生的美人儿站在门前,笑道:「筠儿,怎会是妳,找
我有事吗?」
筠儿摇着头微微一笑,徐步走入房间,说道:「你是我主子,筠儿自然要在
此服侍你,岂能像大小姐一样,重裀迭褥的自顾自睡觉。」
辛钘摇头一笑:「妳这个人忒煞死心眼儿,真没妳办法!」
筠儿轻笑道:「在杨家好,在外面也好,筠儿的身分始终没有变,怎能说人
家死心眼儿。」说着走到床榻,掀起了床帐。
时值初夏,天气渐热,床榻旁边已放着一个木触桶,上有盖子,内里盛的不
是粪便汗物,而是晶莹雪亮的冰块。有钱人家,会在冬天把冰块窖藏,直到夏天
来临,便取出来盛在触桶里,作消暑之用,临淄王府是贵族之家,当然也有储放
冰块的冰窨。
杨府内也有地下冰窨,筠儿自然明白触桶的用处,当下揭开盖子,阵阵凉气
自桶内透将出来,回头望向辛钘,见他双手盘胸,笑咪咪的盯着自己,不由忸怩
而避,低声说道:「你……你来这里坐着,消消热气,我为你准备洗澡水。」垂
着头急步走进内间。
辛钘才一移步,便见筠儿走了出来,摇头道:「里面什么也没有,便只有一
个马桶,这怎么办!」
看见筠儿一脸无奈的样子,辛钘上前挽着她小手,说道:「现在还早,不如
咱俩先去找紫琼,再一起到外面走走,顺便问一问府里的下人,或许另有洗澡的
地方呢。」
筠儿点头道:「好吧。」二人手牵手走出房间,若不知他们关系的人,还道
二人是一对小情人。
紫琼的房间便在辛钘隔壁,敲了半天门,没有丝毫反应,辛钘纳闷起来,说
道:「紫琼似乎不在房间,会到哪里去了。」便在这时,一个府内丫鬟刚好经过
,辛钘连忙讯问。
只听那丫鬟道:「公子是问这房间那身穿白衣的小姐吗?」辛钘点头应是,
丫鬟道:「我见她和另外两位小姐去了凌波雅筑。」
辛钘问道:「凌波雅筑?在什么地方?」
那丫鬟道:「在这里东南角,离这里并不远,公子若要去凌波雅筑,就让奴
婢为两位带路吧。」辛钘点头说好。
走过两道回廊,来到尽头处,便见一个大花园,小山曲水,垂柳郁葱,异常
幽雅绚丽!在那花竹奇石间,溪流萦回,一条虹桥横卧其上,丫鬟玉手一指,说
道:「过了此桥,便是凌波雅筑了。」
二人抬眼望去,柳丝摇曳间,果见有一座精舍簪室。此刻星斗张明,但见银
河清浅,珠斗烂班,一轮团圆皎月,照得院宇犹如白昼。
当辛钘来到屋前,见门前同时站着两名丫鬟,并向二人躬身施礼,齐声道:
「见过公子、小姐。」筠儿虽然一身布素,头挽螺髻,婢女打扮,但她毕竟是王
爷宾客,这些丫鬟又岂敢怠慢。
听那引路的丫鬟道:「这位公子是来找那三位小姐的。」
其中一个看门的丫鬟道:「三位小姐都在里面,两位请。」一名丫鬟推开了
门,引着二人进内。辛钘牵着筠儿,挺然入内,那丫鬟打开另一道门,进入一个
温暖的房间,回身轻轻掩上门,退了出去。
辛钘环眼一望,四周空空的,便只有一张油光润亮的竹榻,榻上放满了女子
的衣衫,而另一边,还有一扇木门打开着。辛钘是何等聪明的人,一看见屋内的
格局,便知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,心中不由一喜。
便在这时,紫琼清脆娇柔的声音响起:「兜儿,是你吗?」话声是从隔壁传
进来,辛钘连忙应了一声,忽听得一名女子「呀」的一声,接着是连串娇笑声,
辛钘心头猛地一跳,暗忖:「内间除了紫琼,其余两人是谁?就算其中一个是彤
霞,还有一个呢?」
果然听见彤霞道:「兜儿,你和筠儿还不进来,呆在外面作甚?」
筠儿也是剔透玲珑的人儿,同时也猜上了三分,不禁脸蛋儿一红,张着明亮
的大眼睛望着辛钘,低声道:「你……你进去吧,筠儿要回去了。」
辛钘焉肯让她离去,一把搂抱住她,先在俏脸上亲了一口,微笑道:「我的
乖筠儿,妳不想和我刷背吗,她们都是女人,还害怕什么?」
筠儿偎在他怀中,鼻子嗅着浓浓的男子体味,早已昏昏如醉,春心动漾,不
自觉地将辛钘抱紧。
当辛钘和筠儿走进内间,眼前是个长方形的大浴池,约一丈六七尺长,一丈
二三尺宽,全以白色大理石铺成,两边均有石阶通往水池。水池的另一端,是一
具石雕的麒麟,温热的泉水从麒麟口里吐出来,轻烟阵阵,不住散发着热气。
再看清楚,水池的正中央有一白玉石台,高出水面半尺许,同样是长方形设
计,俨然是一张供作休息的大石床。池的四周除那入口外,并无窗户,明亮的月
光从顶部照射下来,穿过半透明的明角,可以看见满天繁星,七曜闪烁,还有探
头探脑的枝叶。而四面墙壁,平均分布着玉石烛台,插着儿臂粗的蜡烛,把四周
照得亮堂堂一片。
而在池中沐浴的三个女子,除了紫琼和彤霞外,另外一人竟是小雀儿,却见
她侧过身躯,双手抱胸埋在水中,只露出下巴以上的嘴脸,窘状百出。
辛钘见她进退无路的窘迫模样,不禁哈哈笑出声来,说道:「原来小雀儿都
在这里,真是凑四合六,会这般巧合。」
小雀儿满脸通红,斜睨着他骂道:「你……你快点出去,好一个大男人,偷
看女人洗澡,不害羞吗?」
辛钘看见紫琼和彤霞揜嘴窃笑,像在看好戏似的,登时童心大起,笑道:「
我也是来这里沐浴,怎能说是偷看。」
小雀儿不忿气道:「你撒赖,那有男人和女人一起洗澡?」
辛钘笑道:「怎么没有,妳大可问一问紫琼和彤霞,还有筠儿,是否也曾和
我都脱光光的,何只是洗澡,还做那个呢。」一面说一面脱掉身上的衣服。
小雀儿看见更是一惊,叫道:「不要脱,我不要和你洗澡。」
辛钘哪去理她,依然顾我的脱起衣服来,嘴里说道:「要是妳不想和我洗澡
,可以先行离去,我没有拦阻妳。」
彤霞终于忍不住,「噗哧」一声笑了出来。小雀儿现在全身赤裸,怎敢站起
身离去给他看清光,再听得彤霞的笑声,真个羞怒交加,嗔道:「彤霞妳好坏,
不来帮我也罢了,还要笑人家。」
彤霞连忙笑道:「好,我不笑,我只躲在一旁扇凉翅儿,可以了吧?」
紫琼本想上前帮忙,但想起玄女娘娘的说话,辛钘将会渡过十二色劫,还吩
咐紫琼在这方面,绝对不能插手干与。她想到这里,只好一言不发,听天由命,
任他们顺其发展。
辛钘两三下工夫,便已脱得光溜溜的,晃着胯间的巨龙耀武扬威。身旁的筠
儿亦羞得背过身子,不敢去看他。
小雀儿更加羞不可耐,连忙躲到池中石台后面,不敢探出头来。
辛钘看见小雀儿藏在石台后,也不去理她,拉过筠儿便去脱她衣服。
筠儿虽然害羞,更不曾在第三者前面脱衣服,还好除了辛钘之外,其它都是
女子,略略忸怩一会,便由得辛钘放肆。
只见二人全身赤裸,沿着石阶步入水中。辛钘一落入浴池,便即走到紫琼跟
前,将她完美无瑕的娇躯抱住。
紫琼送他一个甜甜的微笑,一对玉手围上他腰肢,柔声说道:「没想你这么
快便寻到这里来。」
辛钘笑道:「我这个鼻子比狗还要厉害,那里有女人香,一嗅便知,更何况
有妳的香气,这有什么稀奇。是了,到现在我还有点想不明,外面那些丫鬟见到
我,她们不但没阻止,还大大方方的放我进来,真教人想不透!」
紫琼道:「瞧来她们都习以为常,司空见惯了,其实看这个浴池的构造,便
已说得明明白白,池中还设有石床,你说是用来作什么的。」
彤霞在旁笑道:「男女共浴,哪个大户人家不是这样。你在杨府里,不是同
样有筠儿服侍吗?说到这个浴池,其实这里只供客人专用的地方,主人家另有更
豪华的浴池,还有一个大浴池建在沉香亭内,比这里还要大上两倍。」
辛钘吐了一下舌头,说道:「国戚皇亲就是不简单,便是衣食住行都与众不
同!妳们怎会知道这浴池,莫非……」他本想问二人是否使用仙算,忽地想起筠
儿在旁,当即住口不说。再看看小雀儿,见她依然躲藏着,距离这里甚远,应该
听不见自己的说话。
紫琼摇了摇头:「是郡主相约咱们,还派人引路。」
辛钘愕然道:「是舒柔,她的人呢?」
彤霞笑道:「她还没有到,如果她看见你在这里,肯定和小雀儿一样,吓了
一大跳。今晚你左拥右抱,五美共浴,艳福可不少呢!」说着在水中伸出玉手,
挤到二人紧贴的胯间,一把握住玉龙道:「看来这家伙要大显神威了,以一敌五
,真担心你吃不消!」
辛钘被她握住要害,不住肆意抚弄,立时血气上涌,把眼望向紫琼,见他似
笑非笑的盯住自己,全没半点怒意,不由问道:「紫琼,假若真会……真会和她
二人那个,妳会不会生气?」
紫琼嫣然一笑:「姻缘注定姻缘簿,相思还彻相思苦。这全都是你的宿命,
紫琼岂敢逆天犯顺,要是你和她二人有缘,彼此心甘情愿,谁也阻你不得,这就
是天命。」
辛钘苦笑摇头,叹道:「我刚才只是说说,想试探妳会怎样,却没想到妳会
如此气度宽宏,一点也不生气!」
紫琼见他耍起性了来,微微一笑,把樱唇贴着他的嘴,轻声道:「你好孩子
气!」说完在他脸上亲了一亲。
第五集五回完
第五集:宫闱之乱 / 第六回:玉池嬉春
辛钘被紫琼轻轻一亲,登时飘飘欲仙,心情马上好起来,正想要回吻她,忽
听得彤霞说道:「郡主已经来了,我去接她进来,免得她看见辛钘在此,一声不
响掉头就走。」
筠儿在旁张大眼睛,脑里既胡涂又迷惑,百思不解,心想:「彤霞姑娘难道
有千里眼,顺风耳不成?她怎知道李小姐在外面?」她在杨府已叫惯李舒柔为李
小姐。筠儿心里虽感奇怪,却又不敢开声发问。
只见彤霞拾级而上,露出一身匀称迷人的裸躯,流风回雪的走上池边,转眼
便从侧门走了出去。
辛钘见小雀儿依然躲在石床后,顽心骤起,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,向紫琼说
道:「待我过去吓一吓她。」
紫琼素来知他调皮胡闹,轻声吩咐:「你可不要玩得太过火,适可而止,尤
其是那回事,万不可强力逼迫叫人就范。」
辛钘笑一笑点头:「我理会的。」话毕,扑通一声便潜入水中,朝小雀儿藏
身处游去。
小雀儿先前还蹀躞不下,担心辛钘不知有什么行径,但过了一会,见他只是
和紫琼等人谈话说笑,并无过来的意思,心中不禁安定下来,却又隐隐然有点儿
失望。
在小雀儿心里,自从得知杨峭天的死讯,那股痛苦悲伤的心情,一时之间实
难平服,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,已渐见好转,而在这段期间,她和辛钘接触多
了,发觉他面貌虽然和杨峭天相似,但在性格、言行、功夫等方面,都比杨峭天
优胜得多,不觉间也对辛钘存了几分好感,总觉得希望时常看见他,小雀儿不时
疑惑,莫非这都是思念杨峭天的原故?
便在小雀儿胡思乱想之际,忽地水中「哗啦」一声,水花四起,一个人自她
身边从水中跃起。
小雀儿吓得大叫起来,花容失色,连忙抱着胸口背过身子,望见此人果然是
辛钘,娇嗔道:「你……你想怎样,快……快点走开!」
辛钘哈哈大笑,说道:「妳想我走也可以,给我抱一下我便走。」
小雀儿哪肯依他,骂道:「休想!快走开,你胆敢碰我一下,我可对你不客
气。紫琼,快来救我……」
辛钘笑道:「只是抱一下嘛,又不是什么,我要来了……」说完大张双手,
作势要抱。小雀儿大吃一惊,再次叫将起来,忙伸手去推开他。
就在小雀儿张皇无措间,护着胸脯的手突然一松,两团浑圆的雪乳全然敞露
,虽然只是瞬间即逝,但辛钘却看得真切,就是峰顶那两颗娇嫩的红梅,全都一
目了然,纤芥不遗。
辛钘暗地里赞叹一声:「好大好美的乳房,这妮子不但样子甜美,连身材又
这般顶刮刮!」忽见小雀儿直扑入水中,展脚舒腰,手脚齐施,急忙往紫琼方向
游去。辛钘冷笑一声,叫道:「看妳往哪里逃。」当下从后跟去。
小雀儿水性虽然不弱,但还是胜不过辛钘,只见他潜入池底,在后面紧紧跟
随,眼睛从下往上去,牢牢盯住她的裸躯,一对巨乳悠悠荡荡,在水中晃来晃去
,胯间之处,毛发荡漾,衬着一对修长优美的大腿,当真是美不胜收,直看得辛
钘情兴大动,整根玉龙硬得微微发痛。
辛钘向来刁皮过人,不时用手去触摸她脚尖,好叫她知道自己的存在。
小雀儿果然大惊,使出本领手划脚拨,只想摆脱身后的磨人精,怎料任她如
何努力,这个磨人精依然死跟不舍!其实辛钘要追上她,委实轻而易举,只是存
心想戏弄她,才会放她一马。
一团人影突然出现在小雀儿眼前,心中一喜,也不理会此人是谁,连忙双手
抱住,叫道:「快……快帮我挡住他!」急忙藏身在那人身后,才知此人竟是筠
儿。
「哗」的一声,辛钘从水中钻了出来,站在筠儿跟前,笑道:「妳躲在后面
我就没办法吗?」双手一张,便将二人抱住,只是中间隔着一个筠儿。
二女同时呀声大叫,小雀儿用力挣扎,但辛钘实在抱得太紧,一连挣扎几下
,仍是徒劳无功。而筠儿更是难受,小雀儿越是挣扎,她和辛钘就贴得更紧,那
根又粗又烫的肉棒不住地施压,蹭得她好不难过!
辛钘双美同抱,自是满身畅快,在筠儿脸上「波」一声亲了一下,突然一个
女声在旁道:「一个大男人欺负女孩子,不害羞吗?」
循声望去,说话的人竟是李舒柔。原来她和彤霞早就进入浴池,把刚才的一
切全看在眼里。见她肩膀以下全浸泡在水中,却显得落落大方,并不像小雀儿般
遮遮掩掩,还俏脸含笑,全无半点难为情的样子。
辛钘放开了二人,笑道:「我欺负女人,也非这一次,现在我又要欺负女人
了。」说着做个鬼脸,张手直扑向李舒柔,岂料她不但不惊,且全不闪避,辛钘
看见,反而吃惊起来,忙想打住冲势,只可惜身在水中,难以如愿,蓦地水花飞
溅,李舒柔无法承受辛钘的冲劲,双双落入水中。
彤霞在旁笑得直打跌,过了一会,辛钘抱着李舒柔冒出头来,只见二人如胶
似漆的粘着一起,舒柔一对玉手紧紧围住辛钘的脖子,众女看见,不禁妳眼望我
眼,呆在当场。
辛钘显得满面尴尬,伸手想要推开李舒柔,但她仍是抱着不放,抬起俏脸盯
着辛钘道:「不要放手,抱紧我?」
这下当真大出意料之外,辛钘哪曾想到会变成这样,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,
结结巴巴道:「舒柔妳……」
舒柔依然紧盯住他双眼,右手伸入水中,一把将玉龙握在手中,嘴里吐出一
下轻微的叹声:「嗯!你的好大……吻我!」
辛钘刚才被小雀儿惹得浑身是火,此刻教他如何忍耐得住,况且她既然提出
这个要求,又怎能让她当众丢脸,当下不假思索,低头便吻了下去。
四个女人同时睁大眼睛,看得目不交睫,大家同一心思,均想李舒柔竟是这
样热情大胆!
小雀儿见二人这般亲密,心里吃起味儿来,禁不住向紫琼望去,见她虽然一
脸错愕,却全无半点妒嫉之色,忍不住挪一下位置,来到她身旁,低声问道:「
妳是兜儿的未婚妻,怎地一点都不生气?」
紫琼见问,微微笑道:「兜儿这一生,注定妻妾如云,子孙蕃衍不绝,单看
他夫妻宫有本命、大运、流年等禄星夹辅。而子女宫桃花星群集,还有科星、禄
星相助,正是多妻多子多福之相,天命如此,谁也不能逆转。」
小雀儿听得目瞪口呆,将信将疑。
彤霞牵着筠儿来到她们身边,四个女人聚在一块,只听得彤霞道:「真没想
到郡主有这般好手段,但她却不知道,挑起了兜儿的火头,等同毛腾厮火,真个
一发不可收拾,以她一人之力,决计难以抵挡,除非兜儿放她一马。」
小雀儿愕然道:「他……他真的这样厉害?」
彤霞笑了一笑:「妳不相信,大可问一问紫琼和筠儿。」
小雀儿望望紫琼,再望向筠儿,满眼尽是问号,只见筠儿脸上泛起一片红晕
,朝她点了点头。紫琼道:「兜儿虽然精力过人,但能收能放,并非彤霞说得这
么可怕。」
彤霞笑道:「姐姐妳在帮兜儿说话吧,要是他发威起来,恐怕再加上咱们四
个,也不是兜儿的敌手,姐姐敢说不是吗?」
小雀儿听得心头撞小鹿,怔怔的望向池中央,但见二人正打得火一般热,还
不住喁喁哝哝,发出细碎的声音。小雀儿越看越觉难以消释,不禁心动情弦,目
直心迷。
唐初之时,土耳其民族为中国北方的一个大族,唐高宗显庆四年,突厥被灭
,土耳其余部西迁中亚,但仍有些人与汉族融合。李隆基的先祖李世民,其母便
是鲜卑人,父亲李渊却是汉人,是以李唐胡化极深。
在胡人的风俗里,是有父死子娶母为妻的习俗,也有全家男人合用一妻的事
,而更甚的是,家中女人可以随意和父亲儿子做爱。便如王昭君,丈夫死后,她
便改嫁给自己两个儿子。在胡人的眼中,这并非什么稀奇的事。
李唐是深受胡人习俗影响的汉人后裔,魏晋时期,曾与胡人混住好一段时间
,沾染大量胡人作风,致把纲常礼法、人伦道德看得极轻。婚外情在当时并不认
为奇耻大辱,反而当作风流韵事。
李舒柔在王府里长大,见尽哥哥嫂嫂的风流勾当,日濡月染,男欢女爱对她
来说,自自然然便不当作一回事。
二人旁若无人,不住在对方身上探索抚摸,动作越来越见激烈。不知过了多
久,辛钘首先渐渐清醒过来,也觉自己有点过分,不禁暗骂一声,骂自己的定力
怎会如此不济,忙即往其它人望去,怎料却望了个空,浴池内竟然空空如也,紫
琼等人已不知去向。
辛钘心中凛栗,忙向李舒柔道:「她们都离去了,咱们也该……」
还没说完,便见李舒柔摇头道:「这不是更好吗?她们是为咱们制造机会,
难道你一点都不明白?」
辛钘还想说话,但嘴唇已被她堵住,片刻工夫,辛钘又再逐渐沉醉其中。
李舒柔毕竟年轻漂亮,身材美好,加上热情如火,便是花丛老手,亦难抵挡
她这分魅力,更不用说辛钘这个血气方盛的男儿。
二人站在池中亲吻一会,李舒柔已是心炽心焚,淫兴大动,微微娇喘道:「
兜儿,人家不行了,给我好吗?」
辛钘同感难忍,挽着她的手踏上池中石床台阶,这张石床穷极奇巧,四周围
边高出约有三寸,并铺上花纹方砖,石床的表面,磨得晶光雪亮,宛如白玉一般
。
一上到石床,李舒柔把眼往辛钘下身一望,不由吓了一跳,她何曾见过这般
庞然巨物,昂昂烈烈,实是一根神物。当下急不及待叫辛钘卧下,掉过身子,跨
腿趴到辛钘身上,情穴大开,放到男人的眼前。
辛钘抬眼一张,暗叫一声妙,但见牝户色如美玉,白里透红,两片花唇丰腴
娇嫩,水连珠滴,兀自噞喁抖动。果然是一个妙穴!辛钘瞧得双眼放光,忙即凑
头舔去,一股美意直透李舒柔心窝,禁不住小嘴一张,立时绽出一丝呻吟。
李舒柔缓一缓气,连忙把眼前的玉龙噙住,却只能含住一个头儿,唇腮鼓动
,使劲吸吮起来。
辛钘简直美得身酥肌麻,浑身舒爽,忍不住向上疾顶了几下。李舒柔应付不
住,灵龟直抵喉头深处,喔喔几声,忙吐将出来。
李舒柔撑身而起,背住辛钘坐到他胯间,嗔道:「给你呛死了!不知自己粗
长肥大,竟这样折磨人家!」
辛钘连声道歉,随见李舒柔身子前倾,抬起丰臀,反手握住玉龙,把个龟头
顶住蛤口,辛钘问道:「要我帮忙吗?」
李舒柔摇头急道:「你太粗大了,实在有点怕,让我自己慢慢来!」
辛钘一笑,睁大眼睛看她如何作法。只见她蝎蝎螫螫的慢慢坐下,那颗巨头
「滋」的一声,已隐没在小穴中,强烈的快感猛地蔓延全身,叫道:「舒柔妳好
紧,美死人了!」
李舒柔停住不动,回过头来,皱紧眉头道:「只是一个大肉菇,已胀……胀
得好厉害,好难受!舒柔真怕……怕会被你插坏!」
辛钘哈哈一笑:「妳又怕又想要,到底想我怎样做?」
李舒柔娇嗔起来:「你不要笑人嘛!紫琼和筠儿都可以,我就不信自己不行
。嗯!进入半根了,快……快要给你塞满……」
辛钘道:「其实有什么好害怕的,只是妳心理作用,才会这样。现在妳不是
进了一半吗,余下就由我来办吧。」话落辛钘用力往上一挺,忽听她大叫一声,
人跟着往后倒,仰天倒在辛钘身上。
李舒柔不依道:「痛……痛死人呀,你……你捅到人家里面去了!」
辛钘知她并非说谎,当下不敢乱动,双手围上她前身,把她一对乳房握在手
中,徐缓抚弄道:「没想妳会这样浅,又这般紧窄。」
李舒柔道:「我和峭天只做过几次,而且已是两年前的事,加上你比他实在
强多了,一时间叫人家如何适应。」
辛钘轻轻抚摸她身体,问道:「妳很喜欢杨峭天,是不是?」
李舒柔迟疑一会,说道:「峭天是我三哥的好朋友,二人从小便认识,几年
前峭天常来这里玩,那时我已十四岁了,便和他们玩在一块。说我是否很喜欢他
,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。」
辛钘剑眉一聚,问道:「妳怎会不知道?」
李舒柔摇了摇头:「在我十六岁那年,那天三哥不在,我陪峭天到隆庆池划
船掷莲蓬,那天他突然抱住我,又亲又摸,最后他把我压在船上,脱光我的衣服
,就这样便给了他!」
辛钘道:「妳任他这样做,没有反抗吗?」
李舒柔说道:「人家那时被他摸得全身发软,况且感觉怪怪的,又美美的,
当时我脑子只觉晃晃悠悠,什么都依他,连他叫我为他含弄,我也照做了,直到
他插进来,弄痛了我,我才清醒了一点,但那时已经迟了。自那次之后,他常来
找我,不知为何,我自己也很想见他,很想和他做,还希望他常常来找我。但峭
天总是爱四处跑,不时几个月不见人,实在太气人。我对他是有小小喜欢的,但
是否很喜欢,连我自己也不敢说。」
辛钘终于明白过来,心想这确实难说得紧,情窦初开,一经异性挑逗,又如
何忍得住,当年我被那个妖女霍芊芊一弄,还不是失身于她。想起霍芊芊,辛钘
顿感又爱又恨,她那身完美无瑕的裸躯,登时在眼前掠过,不由狠狠用力一顶,
李舒柔「呀」的大叫一声,辛钘才醒转过来。
只见李舒柔可怜兮兮道:「你顶得好深,人家好痛。」
辛钘笑道:「对不起,我会慢慢来,保证让妳舒舒服服!」接着缓抽慢插,
时深时浅,用起九浅一深的功夫。
须臾间,李舒柔在辛钘一轮开垦后,已渐见好转,阴道渐渐舒爽起来,一声
声的娇吟,不住传入辛钘的耳中:「呀!好舒服,兜儿……可以快点吗?里面好
美,全插进去,好想再要多一些!」
辛钘双手握住她一对美乳,用力挤捏,把对乳房弄得奇形百出,下身开始加
快速度,记记直抵深宫,问道:「现在如何?舒服吗?」
李舒柔不停摇晃脑袋,口里叫道:「太美了,两年没有插弄,一弄便换了你
这根大东西,把人家撑得胀胀满满的!求你再用力,好想尿……啊!」
一轮狠猛的冲击,舒柔终于忍无可忍,呻吟声越显急促嘹亮,骤见她身子猛
地一僵,一下扼吭,哆嗦几下,便丢了出来。
辛钘见她泄身,徐徐抽动几下,便停了下来,问道:「还好吗?」
李舒柔丢得浑身无力,懒洋洋的点了点头:「太美妙了,这感觉真好。」
只见辛钘挪一下身子,轻轻把她放在石床,翻身压在她身上,李舒柔双手一
抬,已箍住辛钘的头颈,贴着他俊脸道:「兜儿,我从来没这样舒服过,人家爱
死你了!」
辛钘笑道:「还想要更舒服吗?」
李舒柔用力点头,在他脸上亲了一口,说道:「要,可惜你实在太大,舒柔
无法把你全部容纳,要是能把你全部占据会多好,但我知道,这是绝对没可能的
事,只要能拥有你一点点,人家已经足够了!」
辛钘自然明白她这段说话的意思,一时也不知如何说好,李舒柔又道:「兜
儿,我说一件事你知,想不想听?」辛钘点了点头。
但听李舒柔道:「我知小雀儿很喜欢你,从她的言行举动,已经表露无遗了
,况且她前几天曾和我说,如果峭天还没有死,她可能会平静很多,更不会让她
如此苦恼,你明白她的意思吗?」
辛钘是何等聪明的人,这样明显的对白,他又岂会不明,问道:「她真是这
样说?」
李舒柔点头道:「我骗你作什么,她若不是喜欢你,刚才又怎会让你如此胡
闹。真没想到,峭天一死,好像什么都变了!」说完伸手到辛钘胯间,握住玉龙
引到小穴口,轻声道:「放进来,再爱我一次。」
辛钘二话不说,腰板挺动,整根巨龙顺水而进,立时塞个堂堂满满。
「啊!兜儿……」李舒柔用力搂抱住他,晃臀挺腰,配合辛钘的抽送。
辛钘见她已适应自己的巨大,再也没有什么顾忌,每一戳刺均尽放到底,放
情抽捣。
李舒柔让他记记点着花心,真个酸麻爽利!她前时和杨峭天干弄,只因阳物
短小,从不曾尝过这种锁魂入骨的滋味,整个人不禁飘飘欲仙,全身颤颤巍巍,
百来抽一过,暗暗又再小丢一回。
辛钘狠干一顿,突然坐直身子,把她双腿朝天竖起,继续下一轮冲杀。低头
一望,见那肥厚肉嫩的妙牝,正自紧紧的咬住玉龙,每一抽提,便见花露横飞,
不由看得火盛情涌,也不理她娇花嫩蕊,当下加鞭狂奔。
李舒柔口里不住嘤咛娇啼,渐觉唇抖舌冷,昏头搭脑,快要支撑不住,忽听
得辛钘道:「舒柔,再忍耐一下……」
听得辛钘这样说,便知他快到顶峰了,李舒柔使足余力,忙迎急送,果然不
用多久工夫,辛钘连打几个剧颤,龟头抵着深处,一抖一抖的射将出来,热乎乎
的,直射得她难以把持,合他丢在一处。
二人迭胸粘体,抱作一团,待得渐渐平复,又再缠绵一回,方离开浴池。辛
钘匆匆回到房间,打算追问筠儿因何突然离去,但房内竟无一人,忙即到紫琼的
房间,敲了半天门,却没有人响应,不禁发愁起来。
辛钘站在门前自言自语:「已经很夜,她们去哪里了?」
身旁的李舒柔道:「待我去问一问人好吗?」
辛钘摇头道:「不用了,她们总会出现的。」
李舒柔微微一笑:「既然这样,倒不如你到我房间来,人家还想要。」
辛钘瞪大眼睛,笑道:「妳……妳真的想榨干我才肯罢手!」
李舒柔踮起脚跟,在他脸上亲了一下:「人家就是想这样。」
第五集六回完
第五集:宫闱之乱 / 第七回:双雕艳福
晚风习习,夜莺投林,太子的寝宫内静悄悄一遍,只有宫灯的蜡烛偶尔爆出
微响。太子李重俊却没有入睡,全身赤裸,睁大眼睛仰在床榻上,怔怔的发着呆
。
一丝不挂的刘妃把半边身趴在他胸膛,一只玉手正抚玩着那软巴巴的阳具,
一面抬起眼睛,盯住太子道:「俊郎,不要再犹豫了,五王被流放,王同皎被捕
,下一个可能就是你,倘若武三思不死,你和我就没一日安宁,难道你想萸儿看
着你被奸人所害吗?」
李重俊长叹一声,说道:「此事非同小可,就因为我不想失去妳,才让我不
得主意,倘若没有百分百把握,实在不能轻举妄动,一但失败,我死不足惜,但
必会连累其它人,我又怎能不小心。」
刘妃道:「俊郎你这样想就错了,就算你不动手,他们同样不会放过你,早
晚会取咱们的性命,到那时还不是一样!既然眼前再无路选择,何不放手一搏,
可能还有一个生机,如果你再拖延,让他们先出手,那时就迟了!」
李重俊沉吟半晌,点头道:「萸儿妳说得也对,我之所以迟疑不决,主要都
是为了妳,我和妳只是两年夫妻,实在不想和妳分开,妳知道吗?」
刘妃微微点头:「我知你疼我、爱我,萸儿何尝不是!便因为这样,釜底抽
薪,才是解法之道。」
李重俊一把抱住刘妃,毅然道:「好!重俊就听妳的,明儿我便和李多祚商
量,一于先发制人,斩了这些狗男女。但此事若然失败,咱们夫妻二人,相信便
此永别,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事!」
刘妃嫣然一笑:「俊郎,一定会成功的,但不管怎样,这两日,萸儿都会尽
心尽力服侍你。刚才你匆匆了事,相信还没尽欢吧,我现在去叫宫女取洋斑蝥来
,你说好吗?」
李重俊摇头道:「我不要吃这种鬼东西,莫非妳当日还尝不够苦头吗!那日
我吃了这药,下面就一直硬挺着,足足把妳弄了两个多时辰,还依然一滴不泄,
害得妳要找三名宫女来帮忙,轮番替换,干了半天才能解决。这样的鬼东西,想
起都令人心寒!」
刘妃笑道:「回想当晚,俊郎你真的很神勇呀,我自己就不说了,光是那三
个宫女,每人都给你弄了七八回,还不肯罢手,那时我真的给你吓死了!」
李重俊道:「妳既然知道,还叫我吃这东西。」
刘妃道:「人家不敢了,你就惩罚萸儿吧!这样好不好,萸儿另想一个方法
让你快活,将功赎罪如何?」
李重俊朝她笑道:「妳就是鬼点子多,到底是什么办法?」
刘妃摇头一笑:「现在不说你知,一会儿你就知道。」说完,缓缓撑起身子
,探身到床榻前拉一拉响铃。
片刻,一个宫女走了进来,离床榻约一丈处止步,躬身道:「殿下,娘娘!
」只见那宫女年约十六七岁,直如娇花照水,艳丽无匹。
只见刘妃依然精光赤体,坐到榻沿甜甜一笑,望望榻上赤条条的太子,再望
向宫女道:「芷儿,殿下爷常常在我面前称赞妳,说妳娇美可爱,冰雪聪明,若
我没有猜错,殿下爷早已宠幸过妳,是不是?」
此话一出,李重俊和芷儿同时一惊,芷儿连忙跪倒在地,连连磕头道:「奴
婢罪该万死,请娘娘恕罪,饶过奴婢一命!」
李重俊也担心刘妃会向她下手,立即撑起身躯,说道:「妳不要怪责芷儿,
放过她吧。」
刘妃轻轻一笑,向芷儿道:「妳看,殿下爷对妳可真好。刚才我问妳的说话
,妳仍没答我,到底妳和殿下暗中做了多少次,快说?」
芷儿吓得全身发抖,颤声道:「三……三次。」
刘妃望了一下李重俊,微笑道:「你们做得的好事,我今日不问你们,恐怕
你们就一直瞒我下去了。」
李重俊忙道:「是我不对,当日我喝醉了,一时胡涂做出这种事,妳就不要
生气嘛!芷儿,这里没妳的事,妳先出去吧。」
刘妃忙道:「且慢,我还有事,芷儿妳过来。」
芷儿一听,更是丧魂破胆,冷汗直淌,却又不能违拗,只好徐徐站起身子,
低垂着头,走到刘妃跟前。
只见刘妃从头到脚打量她一会,说道:「抬起头来。」
芷儿无奈,战战栗栗的依言照做,一张绝丽的娇颜立时呈现在刘妃眼前,果
然眉如远山,曼理皓齿,好一张仙姿玉貌。
刘妃伸出玉手,轻轻的在她脸上抚摸一会,徐徐说道:「芷儿妳知道吗?殿
下爷喜欢妳,是妳的福分,从今以后,妳得好好服侍殿下爷,听见没有?」
芷儿不知她是否说反话,悚然道:「奴婢不敢,请娘娘恕罪!」
刘妃道:「妳害怕什么,我又没说要惩罚妳,要是妳服侍不周,让殿下爷不
满,那可就不同了。」她的玉手缓缓下移,滑过她纤幼的脖子,沿着肩膀再往下
移,终于来到她胸口耸挺之处,五只春笋似的玉指,略略收紧,把她一个乳房拿
在手中,啧啧叹道:「没想妳年纪轻轻,已有一副好身子!真的好饱满,圆圆挺
挺的,瞧来殿下爷也很喜欢妳这对宝贝吧?」
这时的芷儿当真羞不可耐,听见此言,登时满脸红晕,哪敢回答她。
李重俊在旁看见,一时也不明白刘妃的心意,看见芷儿那羞人答答,脸上一
红二白的嫩绰绰模样,真是美得难以形容,当下说道:「这样羞人的问题,叫芷
儿怎样回答妳?爱妃就不要为难她了!」
刘妃冁然一笑,说道:「殿下就是爱和她说好话。好吧,你这样喜欢芷儿,
今晚便成全你们,让我和芷儿一起服侍你,殿下认为好吗?」
李重俊听见,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他最了解这个妻子的脾性,刘妃可说
无一不好,漂亮温柔,热情惹火,就是嫉妒心极重,自从二人结成夫妻后,李重
俊间歇和其它妃子欢乐,便即使起性子来,数日不理不答他,更莫说是同床分享
丈夫了。上次李重俊吃了壮阳药,让她抵受不住,才勉强让宫女陪他,可说是破
题儿第一遭。
而芷儿听了此话,也自一惊,娘娘的醋劲,宫中无人不知,哪敢相信。
刘妃笑道:「芷儿妳还在呆打颏干吗?难道要我为妳脱衣服不成?」
芷儿立时满脸飞红,始终不敢信以为真。刘妃自然明白她在担心什么,便将
她拉近身来,抱着她的娇躯,扯去她胸下的束带。芷儿至此方知醒觉,连忙说道
:「奴婢不敢,请娘娘放手,让奴婢自己脱就可以。」
只见芷儿挪了一下身子,稍为离开一点,也不敢挨磨,便即动手脱起衣服来
,只闻悉窣声响,一会儿功夫,芷儿已脱了个精光。
刘妃把眼一看,不由大赞起来:「芷儿妳真的很美,这样完美的好身子,就
是女子看见也心动,更不消说是男人了!」当下把她拥入怀中,在她身上徐徐摸
了一遍,倏地玉手斜滑,握住她一边乳房,细细把玩起来。
芷儿虽然曾和太子玩了几次,毕竟年纪尚稚,浑身敏感到极点,现给刘妃这
样一弄,不由频频哆嗉,轻轻瞥瞥的摆动着娇躯,羞怯怯的低唤了一声:「娘娘
……」
刘妃朝李重俊溜了一眼,见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,心里不由暗笑,念头一闪
,便有了计算,把脸贴向芷儿,说道:「确是一对好乳儿,圆滚滚的,难得这样
丰挺,摸着满舒服的,看看妳这个乳头,粉红的一圈儿,比我还要鲜嫩,真教人
垂涎闪舌,巴不得想咬一口!」她存心以言语挑逗,字字露骨,却又不让李重俊
碰触,打算要折磨他一下。
一番说话,羞得芷儿站不定身子,悄悄侧过头去。刘妃见她扭扭捏捏,更是
一乐,一手围住她纤腰,一手摸到她玉户。芷儿连忙掩住嘴巴,把腿儿一夹,刘
妃笑道:「下面都湿透了,还在害羞!」中指在肉蒂抆拭几下,芷儿难耐不过,
嘤一声叫了出来。
刘妃变本加厉,凑头含住她一颗乳头,芷儿再也忍受不住:「娘娘……」身
子一软,险些滑倒在地,忙用双手攀住刘妃,小嘴咻咻喘着大气。
李重俊见二人相拥相抱,孟浪轻狂,不由看得满肚是火,原本软不叮当的玉
茎,已见昂然向天,疙颤颤的好不难过。
刘妃肆意亵玩片刻,问道:「舒服吗?」芷儿羞答答的点了点头,刘妃笑道
:「妳舒服完了,但我却难受死!来吧,为我舔一舔。」说罢,轻轻推开芷儿,
坐在榻边劈开大腿,把个阴阜朝向她,说道:「刚才殿下爷射了我满满一肚子,
还有不少留在里面,妳来为我洗舔一下。」
芷儿愈听愈觉恶心,但娘娘吩咐,再恶心也要照做,只好乖乖的跪到她身前
,闭上眼睛,吐出丁香轻轻舔了一下。
刘妃双手后撑,支着身躯往前挺,骤然被芷儿舔了一下,双腿禁不住轻轻一
颤,说道:「用点力儿吮。很好……就是这样,还有那颗小豆豆,用手给我拭一
会。啊……好舒服!」刘妃本就美艳过人,花一般的容貌,玉一般的肌肤,真个
是行一步夺人魄,看一眼勾人魂。此刻媚态四射,更显娇艳妩媚。
李重俊在旁看得欲火大动,哪能再熬得住,忙扑身过去,一把拥抱住她。
刘妃向他一笑,回身搂住他脖子,昵声道:「我的好俊郎,看你已忍不住了
,我这个法子厉害,还是洋斑蝥厉害?」
李重俊笑道:「这不是妳的法子厉害,而是妳太诱人可爱。」
刘妃嫣然道:「还有芷儿,我说对吗?」
李重俊怕挑起她的醋意,不敢吭声。便在此时,骤见刘妃眉头一紧,螓首往
后一仰,叫道:「啊!芷儿……不行,这样会好难受,快把……把舌头拔出来…
…」
刘妃用手推开芷儿的脑袋,才缓得一口气,说道:「芷儿妳到床榻来,顺便
为殿下吹奏一曲。」
芷儿当然明白她意思,缓缓爬到床上,却见太子俯首伏在娘娘胸前,正大口
大口的吸吮。芷儿不敢多看,凑头到李重俊腿间,已见那话儿雄赳赳、气昂昂的
竖着,紫红色的肉头儿隐隐泛着润光,马眼之处,还渗出一颗小水儿。芷儿看得
心头乱跳,把手一握,又硬又烫,整颗心儿不由一荡。
李重俊正在吃得快活之际,忽觉龟头一紧,已被芷儿噙住,一阵舒爽立时窜
遍全身。
刘妃被他吃得畅美难言,牢牢按着他脑袋,惟恐他要离开,问道:「殿下,
咱二人同时服侍你,感觉如何?」
李重俊含住乳头使劲吸吮一下,口齿不清道:「美极了,已经有点忍不住,
爱妃妳就躺下来,让我消一消火。」
刘妃道:「人家慢一步才给你,殿下要出火,就让芷儿为你吸出来吧?」
李重俊摇了摇头:「这样不好,我另有一个好主意。」说毕撑起身躯,把嘴
凑到刘妃的耳边,低语几句。
刘妃听完,轻轻打了他一下,娇笑道:「真亏你想出来,既然殿下喜欢,臣
妾只有遵命。」
李重俊翻身而起,伸手将芷儿扶起,让她坐在床榻上,双眼不由落在她俏脸
上,见她低垂着头,一脸讪不搭的模样,当真让人又怜又爱,便将她拥抱入怀,
亲一亲脸蛋,问道:「现在想不想要,说我知?」
芷儿轻轻摇头,接着又轻轻点头,李重俊见着,不由哈哈一笑,手掌握住她
一个乳房,轻抚慢弄,笑问道:「到底要还是不要?」
刘妃在旁道:「殿下问妳说话,妳怎能不出声回答。」
芷儿羞得满脸飞红,却又无可奈何,只好道:「回殿下爷,奴婢要。」
李重俊听得畅心意满,双手同时握上一对玉峰,十指揉搓,又问道:「我这
样玩妳,喜欢吗?」
芷儿再不敢不答,点头道:「喜欢,殿下爷玩得奴婢好舒服。」
李重俊又一阵大笑,把玩一会,才离开床榻,挺着玉龙站在一旁。
刘妃拉过芷儿仰卧在床,趴到她身上,樱唇凑到她嘴边:「张开嘴!」
芷儿依言张嘴,两嘴一合,便即亲吻起来,二人你摸我捏,四个乳房贴着挤
来蹭去。站在榻前的李重俊见时机成熟,登榻跪到二人身后,握着玉茎套动一会
,将个龟头抵住刘妃的玉户,腰肢一沉,便进了半根。
刘妃被他一挤,不禁「噢」一声叫将出来,忽觉膣内之物突然直放到底,接
着「噗唧,噗唧」抽动起来,阵阵快感,立时如浪般涌至。
李重俊每一戳刺,便把二人撞得晃来晃去,下面的芷儿自然知道什么一回事
,为了增加娘娘的兴致,双手移动,把刘妃一对巨乳纳入手中。
刘妃上下得趣,自然美入心肺,叫道:「殿下好厉害,插得好深,实在太舒
服了!」李重俊得到鼓励,立即加把劲儿,双手抓着她丰臀,着力狠送。
一口气便冲杀数百下,拔出肉棒,矛头指向下面的芷儿,先以龟头磨蹭几回
,害得芷儿连连打颤,只好用力抱住刘妃,双腿大张,单等巨龙拜访。
李重俊望里一刺,「吱」的一声,进了个头儿,立时被穴口牢牢包箍住,紧
绷暄暖,美快异常,李重俊不由嘘了一声,接着挺腰一送,整根玉茎全然没进,
套了个畅快爽利。
芷儿小小一个美穴儿,霍地被巨物填得满满,教她如何忍得,不禁呀一声叫
起来,一张俏脸已胀得通红。
李重俊再不打话,连忙提枪抽送,先缓后快,干得几十下,已见芷儿嘤嘤腻
语起来。李重俊听得淫火大炽,狠狠又是百来下,芷儿终于抵挡不住,暗暗丢了
出来。
刘妃见她眉峰双锁,额蹙千痕,一脸可怜兮兮的娇柔模样,当下微微一笑,
轻轻拨一下她散落的秀发,问道:「殿下爷的肉棒如何?是否又硬又烫,干得芷
儿很舒服吧?」
芷儿星眸半睁,怔怔的望住她点头,恰巧李重俊一下重击,立时张嘴难言,
只得用力抱紧眼前的刘妃。
刘妃见机不可失,忙把香舌送入她口中,芷儿马上含住,随即热吻起来。
李重俊抽插数百下,再换上刘妃,如此均分甘露,轮番上阵,终于忍无可忍
,子子孙孙全送入刘妃穴中,待得发泄完毕,人已浑身乏力,一个倒头,便跌在
榻上,气咻咻的喘着大气。
刘妃见他完事,遂撑起身子,俯伏到李重俊胯下,提起阴茎,用嘴儿为他洗
舔干净,接着向芷儿道:「就让殿下休息一会,妳去为我准备洗澡水。」
芷儿应了声是,离榻而去。
刘妃待她去后,趴到李重俊身上,玉手轻抚他的脸颊,说道:「俊郎,刚才
还满意吗?今晚想不想让芷儿留下,再要她一回?」
李重俊睁开眼睛,一脸疑惑的望住她:「萸儿,妳好像变了,怎会变得如此
大方?究竟是什么原因?」
刘妃一笑:「你是说我平日很小心眼儿,是不是?」
李重俊道:「我不是这意思,但这些日子来,妳确实改变了很多。」
刘妃亲他一口,徐徐说道:「俊郎你不要多疑,更不要胡思乱想,前时我认
真地想过,自从你我成亲以来,至今我仍一无所出,为了你们李家,我不得不作
出改变,从今以后,你喜欢和那个妃子好,我都不会再管你。」
李重俊大为感动,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,这时芷儿已走了回来,说洗澡水已
准备好。
刘妃扶起李重俊道:「咱们一起洗澡好吗?」李重俊点头答应。
寝宫内室建有一个大圆池,足可容纳四五人共浴,浴池四周,铺以青石,右
首的墙壁上,雕有垂柳朱雀展翅的图案,左首立有金漆屏风,上写有陈叔宝的折
杨柳:「杨柳动春情,倡园妾屡惊。入楼含粉色,依风杂管声。武昌识新种,官
渡有残生。还将出塞曲,仍共胡笳鸣。」
刘妃道:「芷儿,妳不用留下来,让我服侍殿下爷便行。」
芷儿连忙应是,退了出去,刘妃扶着李重俊进入浴池。见那池水只有两尺余
深,坐在池中,池水只及胸口。刘妃软着身躯,依偎在李重俊身上,说道:「那
日咱们刚迁进东宫,便在这浴池亲热了一日。」接着指指池边的石台,笑道:「
就在那里,殿下还记得吗?」
李重俊一笑:「当然记得,想起妳那日的痛苦模样,还惊神未定呢!」
刘妃轻轻打他一下:「人家当时还是第一次,但你一点都不爱惜人家,要知
后面可不同前面,你还狠命的猛插,又怎会不痛!」
李重俊搂着她道:「那日都是我不好,一时忘形,害苦了妳。」
刘妃紧紧偎着他,玉手探到他下身,把那已呈垂软的阳具握住,不徐不疾的
把玩起来,嘴里问道:「俊郎,刚才咱们说的事,你打算何时动手?」
李重俊想了想,说道:「前时我和李千里、李多祚吃酒,说起韦武二人的所
作所为,无不义愤填膺。一致认为,二人不除,家无宁日,国无宁日,天下更无
宁日,看他们当日的行径,只要我一提出来,二人必会响应。但为了谨慎起见,
东宫并非说话之所,明儿我前往李将军家拜会,探探他的口气再说。」
刘妃皱眉道:「若然他反对呢?」
李重俊摇头道:「要是这样,只好另找人选,但依我看,便是李千里不干,
还有李禧和李多祚二人,应该不成问题。」
刘妃道:「这样便好,今次希望俊郎能一举成功,我以后就不用提心吊胆,
终日担着这个心事了!」说话间,刘妃双眼倏地一闪,露出一道不易察觉的光芒
。
李重俊又哪会想到,眼前这个爱妃,已不是从前那个温柔漂亮的萸儿,而是
被罗叉夜姬附身的行尸走肉,正让他一步一步走进她的阴谋。
第五集七回完
第五集:宫闱之乱 / 第八回:太子讨逆
次日,辛钘刚离开李舒柔的房间,在回廊看见筠儿迎面走来,心中一喜,当
即抢上两步,笑道:「筠儿,妳怎会在这里?」
筠儿道:「是紫琼姑娘找你,她说你在李小姐房间,着我来通知你。」
辛钘一怔,问道:「紫琼找我!知道是什么事吗?」
筠儿摇了摇头,示意不知道。二人来到紫琼房外,辛钘恐怕筠儿在旁说话不
方便,便道:「妳先回去,我很快回来。」
辛钘走进紫琼房间,见彤霞亦在房内,笑问道:「昨晚妳们到哪去了?」
彤霞微微一笑:「看见你二人打得火热,咱们怎敢在旁骚扰。」
紫琼似笑非笑的瞪着他,辛钘顿感浑身不自在,搔头笑道:「不要这样说嘛
。」说着走到紫琼跟前,正要伸手抱她。
紫琼挪身一闪,在他手背打了一下,说道:「不要胡闹,我有正经事和你说
。」辛钘只好停下手来,紫琼续道:「今早卯时,驸马王同皎已在狱中秘密处死
,还有张仲之、祖延庆、寿春等人。」
辛钘大吃一惊,彤霞接着道:「还有一个叫做周憬,昨日得知事败,便匆匆
逃走,打算逃离长安,岂料让官兵发现,追到子干庙去,周憬知道无路可走,指
着庙中的神像,叫道:『子干,你是古代忠臣,当知我这一片忠心。武韦二人淫
乱宫廷,结党营私,诬陷忠臣,直是罄竹难书,我现在告上天廷,望上天怜悯,
为受害众臣取回公道。』话后,抬起手上长剑,自断咽喉。」
紫琼说道:「昨日四人当场被捕,当日随即开堂会审,张仲之在公堂直指武
三思罪行,因案情牵连到皇后,杨再思、韦巨源这些奸臣索性闭起眼睛,当作什
么也没听见,立即将四人押送监牢,急急杀了。瞧来这些都是武三思和皇后的意
思。」
辛钘骂道:「武三思这厮好不毒辣,幸好王琚命不该绝,逃过此劫。是了,
这事王琚知不知道?」
紫琼道:「这事朝廷还没向外宣报,他当然不会知晓。但我担心武三思未必
会放过他,所以才叫你来这里。」
辛钘瞪眼怒道:「他胆敢如此,我不把他撕开两块,我就不姓辛!」
彤霞笑道:「你保得王琚一日,却保不得他一世,待得这事淡下来,武三思
才使人出手,你又如何防避?」辛钘想想也是。
紫琼道:「惟今之计,便是让他悄悄离开长安,暂时更名换姓,这才是长远
之计。」
辛钘听见一喜,点头道:「没错,这方法可行。」
紫琼接着道:「驸马在狱中被杀一事,现在外间还没人知道,如咱们马上说
出来,必让李隆基起疑,所以此事暂时不要与他说。你和他是好兄弟,一会假意
向他提起驸马的安危,他必会派人调查,他毕竟是王爷,实不难查出来,到时才
和他商议王琚出走一事,这样就不会让他起疑了。」辛钘听后,觉得很有道理。
另一边厢,李重俊刚来到李府,便从李多祚口中得知王同皎已经被杀,李重
俊一听完,勃然变色,在案上重重一拍:「好一个武三思,若不铲除此人,天理
难容!」
李多祚长叹一声:「太子殿下,现在朝中功臣不是被贬,便是被杀,臣若没
猜错,武三思翦除众臣后,第二个目标,将是太子殿下了!」
李重俊试探道:「李将军,该如何是好?」
李多祚凑近身来,低声道:「自古道:先下手为强。今若不依我言,事到其
间,悔之晚矣!还望殿下三思。」
此话正合李重俊心意,点头道:「李将军此言甚是,成功机会如何?」
李多祚向来意气自雄,当下道:「前时讨平二张,成功在于速战速决,此次
武三思淫恶,可说与二张无异,若能把握时间,攻其无备,便可立除。」
李重俊听后,拍腿说道:「李将军说得好,这事已迫在眉睫,可不能再迟延
。今日除非不干,一干便要连根拔除,做得澈澈底底,父皇身边的妖魅,顺手一
发除去。这次不是鱼死,便是网破!」
□□□
三日后的晚上,大唐宫室和平日一样,依然宁静祥和。
亥时刚过,距离宵禁仍有两个时辰,李千里一如往日,正率领三百羽林军在
宫城外巡视。李千里自从晋封成王后,仍兼羽林大将军之职,职责是守护各个宫
城。而他的儿子李禧,封为天水王,亦带了数百羽林军把守各宫门。
另一批三百余人的禁军由李重俊率领,还有李多祚、李思冲、李承况等人跟
随在后,从延喜门出发,直往平康坊奔去。
这时,静德王府内正排着家宴。武三思的一群姬妾,正围着武崇训坐着,满
桌面排列着好酒好菜,传杯递盏,莺声燕语,个个有说有笑。
说那武三思,昨日刚收了个美人儿进府,名叫楚云,今年才十八岁,真个花
一般的容貌,玉一样的肌肤。武三思昨夜一试,果然美妙绝伦,今晚家宴还没坐
暖屁股,便搂着楚云进房云雨。
那个楚云虽然年纪轻轻,却风情毕露,此刻脸带薄醉,更显艳冶销魂,登时
把个武三思弄得神魂颠倒,难以消释。
榻上二人早已衣服尽去,武三思趴在其上,一面晃动腰臀,一面叫道:「我
的好宝贝,下面那话儿给妳一套,十足如进鲤嘴,吃得我舒畅爽利,就扑速速的
想射出来,快活死老夫了!」
楚云被他干得哼然大快,见说便道:「王爷可真神勇,一口气就弄了顿饭工
夫,人家都丢了几回了,王爷仍是坚如铁石!你就可怜楚云柔枝嫩叶,早点完了
吧!」
武三思哈哈大笑:「没想妳一次比一次不济事,昨夜还撑持了半个时辰,今
日几下子便讨饶了,真个没用。」话后坐直身躯,推开她双腿,使劲狠插起来。
这一番疾刺,直弄得唇翻液飞,扑嗤乱响。
楚云如何敌得住,不觉身颤舌冷,浑身犹如乘浪的扁舟,起伏不定。
武三思杀得性起,动作愈来愈猛,转眼又是百来下,方觉泄意渐至,连忙奋
勇作最后冲刺,终于马眼一开,泄了个尽兴!二人贴身迭体,抱作一团,享受刚
才的余韵。
大厅之上,见武崇训正搂住武三思的六姨太岫月,这个小妈,才只有二十岁
,比武崇训还要年轻几岁,只因她长得娇若春花,床上功夫了得,直来颇受武三
思宠爱。武崇训年少风流,除了那个大妈外,其余六个小妈,个个都和他有过一
腿的。
武崇训的下首,坐着三姨太和五姨太,见二人正衬着娇喉,三啊六啊的猜起
拳来。其余三个姨太太,杯来觥去,打诨说笑,咭咭呱呱的好不高兴。
这时见岫月如没了骨头似的,整个人儿全偎在武崇训身上,腻声腻气道:「
你这个风流种,尽在我耳边说些羞人事,害得人家心痒痒的!」
便在此时,李重俊率领羽林军来到王府前,一声令下,羽林军已把王府包围
住。李多祚的女婿野呼利大喝一声:「跟我进去搜……」
府内众人猛听得人声马嘶,不由惊疑起来,武崇训率先站起,叫道:「究竟
发生什么事?」
话声刚落,十多名府中随从手执兵刃,直奔了进来,说道:「不好了,外面
来了大批羽林军,现已将王府重重包围。」
武崇训听见大吃一惊,一个王府太监立即递上宝剑,武崇训抽剑在手,说道
:「快去通知王爷,其余人等跟我来。」那人应了一声,飞奔而去。武崇训向众
女道:「不用担心,些许羽林军成甚么气候,妳们先找地方藏起来?」女人们听
见,立时鸟惊鱼溃,急忙逃散,各自找地方藏匿去。
武崇训领着十多人抢出厅来,边走边问道:「府内卫兵在哪里?」
一名随从道:「正在前院抵挡。」
武三思向与朝臣不睦,自知树敌不少,早在府中作好准备,除了养着数十名
武装随从外,并调派百多名宫中卫兵守护,以防万一。眼下羽林军的人数虽然较
多,但要一下子攻进王府来,确实不容易。
武崇训走到门口,数十个王府随从早已弓上弦,刀出鞘,把守在大门外。而
屋前花园却杀声四起,数百人正刀来枪往,喊杀连天。武崇训站在门前看得眉头
深锁,眼见形势危殆,当下高声喊道:「如今大敌当前,打是死,不打也是死,
大家团结一心和他们拼过,王爷自有重赏。」
武三思闻讯,急忙披上衣衫,持剑奔将出来,抬眼一看,不由吓了一跳,定
眼看清楚,却见野呼利手执大刀,横砍直劈,几个起落,已劈翻四五个卫兵,当
真锐不可挡,连忙喝道:「大胆逆贼,竟敢闯入本王府内作敌,还不快快束手就
缚!」
野呼利听见武三思的说话,一面砍杀,一面声色俱厉道:「死到临头,还逞
什么威风?」
这时,忽见百多名羽林军蜂涌而进,太子李重俊一马当先,随即和野呼利军
队一合,王府卫兵登时不敌,倒完一个又一个。
武三思父子看见大势已去,方晓得大难将至,武三思向身旁的随从道:「若
能护我逃出王府,一百两黄金作赏赐。」
众随从听见,立时勇气大增,忙把二人团团围住,径往大门口冲去。
李承况见二人想逃,忙领着数十人截杀。野呼利身为羽林中郎将,戎马一生
,神勇过人,见他一连几刀劈倒几人,便向武三思等人冲杀过来。王府随从虽然
奋力抵抗,却如何敌得住,不消片刻,已有大半被斩杀在地。
武三思父子看见形势不对,早已吓得面无人色。李重俊抢上前来,戟指道:
「有人告你们父子谋反,我奉父皇之命,今日来取你俩人头!左右,将二人斩了
。」众羽林军一涌而上,须臾之间,武三思父子两颗人头随即落地。
这一战双方均死伤百多人,李重俊见时间不早,领着余下二百名羽林军直奔
宫城。
守在宫外的李千里见李重俊赶到,立即打开外围宫门,众军呼啸着直扑而入
,两军合在一处,便向禁宫杀去。
李显与韦皇后、上官婉儿、安乐公主等人夜宴方罢,忽见右羽林大将军刘景
仁踉跄进来,报称太子谋反,已领兵闯入宫门了。
刘景仁说话一完,已隐隐听得喊杀之声,众人不由呆住。李显登时全身一软
,颤着声音道:「真……真有这等事!」
上官婉儿毕竟机伶变儿,瞪着刘景仁道:「有道养兵千日,用兵一时,你身
为禁军将令,既知此事,因何不立即派兵抵挡,却先来这里传话?」
刘景仁碰了一鼻子灰,却一句话儿也答不出来。
裹儿连忙接口道:「你还呆在这里作甚,还不快去调兵入卫,把守住玄武门
,还有,你遣人立即报知兵部尚书宗楚客,速来这里护驾!」
刘景仁听了,飞步离开。
上官婉儿看一看环境,略一沉思,便道:「玄武门坚固可守,逆贼难以攻入
,请皇上皇后马上登楼,暂避凶锋,同时俯宣急诏。」
裹儿随即附和,连声称好,四人在几名太监陪同下,直奔玄武门楼。
才一坐定,韦皇后立即发作,怒道:「太子谋反之心已非一日,今日果然应
验。都是你仁慈之过,若不把他封为太子,结果了他,岂有今日之难。」
李显已是破胆丧魂,哪里去听她啰唆,忽见刘景仁登上楼来,李显忙问道:
「情形怎样,卿派兵来了没有?」
刘景仁道:「臣已领兵百骑在门内抵挡,但太子人数众多,恐怕……」
一话未完,兵部尚书宗楚客、卫军将军纪处讷、中书令李峤、侍中杨再思等
人同时奔到,李显见着登时一喜。
众人忙即跪下,齐声道:「臣等护驾来迟,罪该万死!」
李显连声叫好,宗楚客道:「臣已派兵一千护驾,皇上不用担心。」
这时李多祚已领兵攻到玄武门下,喊声大作,李显在楼上一看,见近千兵马
围在门前,便向李多祚道:「朕平时待你不薄,为何兴兵谋反?」
李多祚朗声道:「武三思等人淫乱中宫,有目共睹,难道皇上岂无所闻?臣
等奉太子之令,已将武三思父子正法,惟宫闱尚未肃清,愿陛下交出武三思有关
首恶,臣等马上退兵,自请处罪。」
李显听得武三思父子被杀,吃了一惊,韦皇后和裹儿旋即号啕痛哭,李显早
就知道老婆和武三思的事,也不觉惊讶,只见二人扯着李显的衣襟,泣涕涟涟道
:「皇上一定要为他们报仇雪恨。」李显只是点头,显得不知所措。
韦皇后接着道:「陛下,咱们怎能忘记房州时的困境,当日若没有武三思在
阿母子面前出力,哪有今天,此仇陛下非报不可。」
裹儿同时说:「父皇,咱们乘势把这个庸奴斩了,好为崇训报仇。」
李重俊看见父皇站在门楼,翻身下马,叩首道:「父皇,上官婉儿勾引武三
思入宫,且矫诏圣旨,蒙蔽天下,乃是第一罪犯。倘父皇不忍割爱,请将她交出
,由儿代为处置,以谢国人。」
李显听毕,回望上官婉儿,但见她两颊通红,已是泪流满脸,跪下道:「臣
妾并无勾引武三思入宫,还望皇上明鉴。臣妾死不足惜,但太子此言,只怕是先
逼杀于我,再逼皇后,最后就是皇上了!」
李显见她那娇滴滴的模样儿,心头早就软了,当即扶起她,说道:「朕又怎
会不知情况,岂会将妳交出去,爱妃快快起来,咱们商量怎生对付逆贼。」
上官婉儿站起来,揩了一把眼泪,偷觑韦皇后一眼,韦皇后自然领会,说道
:「婉儿所说极对,如此大逆不孝的人,岂能活在世上,皇上千万不可心慈手软
。」
玄武门楼上下正剑拔弩张,李多祚的羽林军不住高声喊叫,要冲上门楼捉拿
上官婉儿,却被刘景仁和宗楚客的守军挡住。
在这关键时刻,李重俊却犯了严重的错误,主要是他害怕惊吓了胆小的父皇
,只希望父皇主动交出上官婉儿等人,实不想率兵攻上玄武楼,只叫李多祚的羽
林军虚张声势,高声呼喊,大造气氛,并不真的进攻。
奉命赶来护驾的援兵越来越多,转眼之间,已有两千之众,多出李重俊的羽
林军三倍。
前任宫闱令的杨思勖虽是一名太监,平日也爱耍刀弄棒,倒懂得些许武功,
此人喜欢争功邀赏,眼见援兵渐增,知道是献媚的机会来了。
杨思勖从人丛中走出,直趋李显跟前,跪下进言道:「皇上,李多祚挟持太
子,称兵犯阙,这等叛臣逆贼,人人得而诛之。现援军已至,逆贼只区区数百人
,不足为虑。臣虽不才,愿率禁军下楼决一定死战。」
李显见有人出门击贼,立时开容,忙道:「卿愿效力,表明你是正直忠臣,
但此去须得小心!」
杨思勖领谕,当即下楼,传谕宗楚客拨兵。
前时李峤和宗楚客听得宫廷兵变,同感一惊。一个是宰相,一个是兵部尚书
,可说责无旁贷,当即各自率领缓兵赶来,快将抵达玄武门楼,两拨人马正好碰
在一处,交谈之下,方知是太子领军做反,还有李多祚等人效劳,心中已怯了几
分,再听说武三思父子已经被杀,更是胆战心惊。
二人均是武三思的摇尾分子,听说岂有不惊之理,来到玄武门楼见了李显,
便匆匆领兵守在楼门下,始终不敢出门接战,现听见杨思勖自愿出击,正中下怀
,当下拨兵一千,归他带领,宗楚客道:「将军小心,若抵挡不住,我等马上出
兵增援。」
杨思勖听见,一面披甲上马,一面暗暗好笑,他素知宗楚客胆小如鼠,便是
叫他杀一只鸡,相信也会手软,而今竟说得如此豪爽。
李多祚在玄武门外叫了半天,没得半点答复,李多祚的女婿野呼利是个急性
人,心知再这样拖延下去,对己方大大不利,便即执戈前驱,意欲夺门升楼,却
被刘景仁守军一一挡了回来。
正当野呼利回到李多祚身边,楼门突然大开,只见杨思勖手提大刀,气势汹
汹的领兵冲出。李重俊见是一名臣官,自不把他放在眼内。
杨思勖立马横刀,高声喊道:「大子李重俊大逆不道,还不下马受缚!」
李重俊大怒,戟指骂道:「大胆阉奴,竟敢口出狂言!」
野呼利来到李重俊身旁,说道:「请太子息怒,待末将把这个阉奴的首级取
来!」
野呼利一声说毕,已见他跃马横刀,冲突敌阵,如入无人之境。杨思勖抡刀
拍马上前,二人旋即交战起来。野呼利骁勇擅战,压根儿没把一个太监看在眼里
。
战得几合,杨思勖已渐见不支,但刚才在皇帝跟前夸下海口,也只得孤军奋
战,怎料越斗越落下风,边打边退。
野呼利怎肯放松,步步紧逼,见杨思勖已无路可退,正自得意,一刀朝杨思
勖兜头砍去,眼看便要将他劈成两截,怎料刀至半途,一道青光疾射而至,胯下
战马的一对前脚突然折断,野呼利猛然一惊,从马头翻了出去。
杨思勖见有机可成,「呼」的一声,大刀挥出,正好砍在野呼利的面门,接
着再加一刀,结果了他。杨思勖定了定神,暗说一声「侥幸」,他又哪会知道,
若非罗叉夜姬暗中相助,他早便去见阎罗王了。
李显在门楼看见杨思勖斩杀野呼利,真个大喜过望,改忧为喜,朗声叫道:
「众军听着,若能立即反正,共诛李多祚,朕绝不追究,还有重赏。」
羽林军听见,眼看寡不敌众,知道李多祚难以取胜。均顾命要紧,当堂倒戈
相向,数十羽林军一涌而上,把李多祚杀了。其它将军前后受敌,全战死在乱军
中,只有太子策马溜脱。
果毅将军赵思慎奉命追捕太子,李重俊带着百多骑逃往终南山,来到鄂西,
身边只剩下几个人,便在休息之际,忽听追兵杀到,那几个左右知道难以
逃脱,遂将李重俊刺死,割下首级,献给赵思慎。
第五集八回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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